????作為漢代蒼梧郡的治所地，廣信是嶺南和珠江流域開發最早的地區。得天時地利之區位優勢，廣信從而成為嶺南地區最先接受中原文化熏陶、人口最稠密的地區，逐漸成為嶺南早期的文化重心、學術文化中心。從漢代至六朝期間，古蒼梧有著濃厚的學術風氣，經學興盛，大師輩出，聞名遐邇，鋪陳了一段氣象萬千的歲月。在這漫漫悠久歲月中，梧州曾有過一個相當輝煌的歷史時期，先后崛起了以兩個家族為標志，享譽全國的文化巨匠群體——“三陳四士”，給蒼梧大地留下彌足珍貴的人文文化印記，鑄造了廣信文化的歷史輝煌。 ????采寫：梧州日報記者 羅麗思  陳欽、陳元塑像 ????Ａ “三陳”學冠全國 “左氏遠在蒼梧” ????在西漢成帝至平帝年間（前32年～公元5年），廣信出了一個名震中原的大學者，著名的古文經學家，全國學術界的中心人物——陳欽。陳欽與其子陳元、其孫陳堅祖孫三代學問相傳，成為當時全國學術界中響當當的人物，世稱“三陳”。 ????要說“三陳”，先要從經學說起。 ????何謂經學？梧州歷史文化研究會名譽會長陳侃言介紹，所謂經學，即是闡釋、研究儒家經典的學術，泛指《易經》、《詩經》、《春秋》、《尚書》、《禮記》、《樂經》等上古的經典，又簡稱為“六經”，其中《樂經》已經失傳，因此又稱為“五經”。后來，歷經秦火戰亂，這些經典被毀，漢人根據口傳、記憶用漢時流行的今文（隸書）把這些經典重新寫出來進行記錄研讀，這些經學被稱為今文經學。漢代初期，人們從民間征集，以及在孔子故宅墻壁里發現逃過秦火的經書，這些經書則是用先秦籀文、蝌蚪文、篆書等古文記載，因此稱為古文經學。 ????言歸正傳。作為西漢杰出的古文經學家，陳欽是嶺南最早研習經學的學者，對《左傳》尤為精通，對春秋戰國的社會歷史極為熟悉。他自幼受到良好的教育，博覽群書，才華出眾，熟習“ 五經”。西漢成帝劉驁時，孝廉才能兼具的他深得民心，被逐級舉薦為茂才，即秀才，后又被朝廷立為五經博士，那可是當時全國最高的學銜。漢建始年間，陳欽到京城長安，跟隨古文經學家賈護學習《左氏春秋》，但他不墨守成規，敢于突破師說，有獨立創見，自成一家，與當時另一大學問家劉歆齊名，被公認為《左氏春秋》的重要傳人，當時的學術界，就有“左氏遠在蒼梧”之說。 ????漢代的統治者十分賞識今文經學，今文經學家因此得到朝廷的優厚待遇，壟斷了仕途和經書的為官學解釋權，其他諸子百家則被排斥在外，即使同為儒家的古文經學家們，也不能與其共利祿。當時，古文經學家提出立《左傳》為官學，而今文經學家則堅持以《公羊傳》為正統，這便使得兩家之說不可避免地出現相爭，這便是漢代有名，轟動一時的學術大紛爭——古今經學大論戰。 ????漢景帝時，今文經學大行其道，以陰陽、災異解說政治時事，日益荒誕迷信，嚴重制約思想文化的發展。以陳欽、劉歆為代表的古文經學派，開始揭穿今文經學的盲目、偏私及神學迷信的實質，表現了唯物主義的科學精神。經過長期的斗爭，古文經學終于深入民心，雄踞學術界。陳欽作為古文經學的旗手也受到學術界的景仰，他所著的《陳氏春秋》被視為古文經學的經典，他也成了當時全國古文經學方面的權威。 ????地以人傳，僻遠的蒼梧就此令朝廷和學術界刮目相看。不久，陳欽被舉薦為教育皇家子弟、族戚的導師，漢平帝以及當時時任大司馬王莽，都是他的授課對象。陳欽還把自己的《陳氏春秋》傳授給了王莽。然而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，這位自己曾傾囊相授的學生，會給自己的后半生，抹上濃厚的悲壯色彩。 ????話說王莽篡政建立新國后，便任命陳欽為“厭難將軍”，以表彰他憎惡神學邪說的戰斗精神。始建國二年（10 年）十二月，王莽派文武雙全的陳欽率軍從云中（今內蒙古）出發，準備大舉進攻匈奴。由于戰爭形勢的變化，王莽又反復無常，后來又將陳欽免職調回長安，以莫須有罪名將陳欽逮捕入獄。公元15 年，長期困于牢獄的陳欽自知難逃一死，自殺身亡于長安獄中，一代文化巨匠就這樣被逼客死他鄉，落得令人惋惜的悲劇收場。 ????漢光武帝推翻王莽建立東漢后，陳欽的兒子陳元繼承父業，對《左傳》進行了廣博精細的考核和注釋工作，被詔立為《左傳》博士榜首，成為東漢初年又一大古文經學家，為學者所崇仰。 ????陳元同樣歷經了一場古今經學大戰。當時，朝廷有人建議立《左氏春秋》為治國經典，但今文經學家博士范升一派激烈反對，認為 “左氏淺末，不宜立博”。陳元聽聞后當即挺身而出，上書迷信讖緯之學的漢光武帝，并奔赴洛陽，與范升在朝廷當眾辯論，上演一輪輪唇槍舌劍。 ????當時，范升的宗旨是“疑先帝之所疑，信先帝之所信，先帝所行后主必行。”面對先聲奪人，占壓倒優勢的今文經學派，才高識廣的陳元，據理力爭，辯才如流，頂住了今文經學派的攻擊，他主張從實際出發，應順時而變，論證了“先帝后帝各有所主，不必相因”，并加以大量史實作為印證，與范升“大戰”十余回合，歷經數年，終于駁倒范升，說服光武帝設立《左傳》博士，取得大勝，促進了當時的學術發展。隨后，朝廷選出太常博士四人，陳元名列第一。 ????陳元的兒子同樣不負父輩英名，繼承家學，善于文辭。陳侃言介紹，陳堅沒有出仕當官，但由于才華出眾，頗具聲望，于是被時人稱之為“卿”。陳氏父子祖孫三代學問相傳，以經術文章聞名全國，號稱“三陳”。他們是經學在嶺南發展的先導，始終高舉古文經學的旗幟戰斗，推動了儒學在嶺南地區的傳播，是經學在粵西得以發展的開路先鋒。  士燮塑像 ????Ｂ “四士”雄霸嶺南故里蒼梧京南 ????在“三陳”之后的百余年里，蒼梧（廣信）作為三國時嶺南研究《左氏春秋》的重心，又崛起了一代名儒——士燮，他與其兄弟士壹、士黃有、士武均為當時全國知名的經學家，被譽為“四士”。 ????士燮家族來頭可不小，是漢末和三國時的嶺南望族。其祖先是春秋時代魯國汶陽（今山東寧陽東北）人，在王莽篡漢之亂時，避亂南遷到梧州，從此定居，到士燮一代，已是第六代，可謂地道的梧州人氏。漢桓帝時，士燮的父親士賜，還曾當過日南郡（今越南北方）太守，因宣揚漢威，綏靖邊陲，有功于漢室，所以一家備受漢室恩寵。 ????在士賜四個兒子當中，名氣最大的要數長子士燮（公元137 年～226 年）。士燮，字威彥，年輕之時到京師洛陽游學，拜名士潁川劉子奇為師，精心研究《左氏春秋》、《尚書》等古文經學，學問博洽，造詣頗深。學者李玉洋曾評價士燮，做學問注重實在、現實、適應、變通、創新，特別重視歷史門類，力求學以致用，保持地方安定。在嶺南，士燮一方面大力興辦學校，宣揚孔子遺教；一方面注重嶺南的經濟開發，引進中原先進的農耕生產技術，對越人“教其耕犁”，提高了嶺南的農業生產力。 ????士燮在當時的學術界的地位，可以稱得上一代宗師。在兵連禍結的歲月里，唯有士燮治理下的交趾“二十余年疆場無事，民不失業，羈旅之徒，皆蒙其慶”，使原本荒蠻之地，數十年之內有“樂土”的美譽。當時正是天下大亂之時，士燮聲望在外，品行得到一致好評，中原的士大夫和賢能智士們在南下梧州避亂時，紛紛慕名而來，投奔士燮門下的讀書人數以百計，一時間可謂門庭若市，學術大盛。《三國志·士燮傳》稱： “燮器體寬厚，謙虛下士，中國士人往依避難者以百數。”這些讀書人中，既有百越子弟，也有當時著名學者、作家劉熙、程秉、薛綜、許慈等內地學者，乃至越南學者。士燮安排這批名儒、博士設壇講學，著書立說，傳經弘道，培養人才，改良風俗。而每當討論到關于《左傳》的疑問，士燮都有著獨當一面的見解，對于京都的古、今經文之爭，他反對門戶之見，在立足于《左傳》、《尚書》等古籍的基礎上，勇于闡明自己的觀點，因此備受眾人推崇。在他的引領下，彼時東漢末年，中原戰亂不斷，而遠在嶺南的蒼梧，卻是人文薈萃，成為文化綻放的樂土。 ????不僅是做學問，待門客，士燮在官場上也很有自己的一套，是一位杰出的政治家。《嶺南古郡 ——青史悠悠話蒼梧》一書中，就詳述了士燮政績卓著的表現。士燮先是在京為官，后來調到外地當縣令，漢末升任交州腹地、人口最多的交趾太守，任期長達四十年直至其去世。當時，漢交趾郡為嶺南第一大郡，時值亂世，戰禍紛起，在這樣的大背景下，士燮管治下的轄區邊界卻是一片安寧，治安良好，人民安居樂業。盡管當時士燮家族實力雄厚，獨霸一方，但卻不利用朝代更迭的機會而鬧分裂。曹操挾持漢獻帝以令諸侯，為爭奪嶺南，漢獻帝下詔書，命士燮作為綏南中郎將總督嶺南七郡，后加拜安遠將軍，封龍度亭侯。 ????話說當時漢獻帝高居許昌，士燮遠在交趾，由于中原戰亂頻繁，交通斷絕，可謂天各一方。而當時士燮家族完全具備自立為王的條件，在遠山阻隔，朝廷更迭的背景之下，正是有分裂之機可乘。但士燮善于審時度勢，在一番分析時局，權衡得失，比較利弊下，他看到，大一統的觀念已經滲透到社會各基層，國家統一，人心安定才是民之所向，嶺南與中原的經濟文化聯系更是密不可分。于是，他并沒有效法秦末趙佗分裂割據的做法，而是從維護統一的角度出發，按時派遣使者上貢朝廷，表現出對中央王朝的耿耿忠心，此舉獲得漢獻帝信任的同時，也達到安土守境的效果，實為明智之舉。 ????其后，曹丕篡位稱帝，天下鼎足三分，孫權正與劉表在南方為嶺南的統治大權爭得不可開交。士燮又接受東吳孫權的統轄，且遣子為人質，時常進貢珍寶佳果，又多方聯絡，誘導益州豪姓雍闿等歸附東吳，以此贏得孫權的信任，從而為嶺南爭取得數十年的安居生活。孫權也對士燮尤為贊賞，后來加封他為龍編侯。而士燮保全一郡的做法，足可見其作為政治家的大智大勇。由于士燮管理的轄區邊界安定，又采取對外開放的政策，深得外國人青睞，當地百越民族也為之懾服，使得交易往來逐步興起，在士燮進貢的貢品中，不乏海外進口的琉璃、翡翠、玳瑁、犀象等奇珍異物。 ????士燮的三位弟弟同樣具備雄才大略。大弟士壹，出任合浦郡太守，又得到孫權的器重，封為偏將軍、都鄉侯。次弟士黃有，時為九真郡（今越南北方）太守，三弟士武為海南太守。兄弟四人，各領一州，士家所領四郡勢力已超大半嶺南，可謂顯赫一時，被世人合稱為“四士”，士燮成為名副其實的“嶺南王”。據說士燮出門時，儀仗警衛十分盛大，“車騎滿道，胡人夾轂焚燒香者常有數十，鎮服百蠻，尉佗不足逾也”，將之與南越王趙佗相比，可見其影響力之大。 ????據記載，士燮在交趾去世，享年九十歲。士族的故里，就在今天的蒼梧縣京南鎮。盡管如今士燮故里遺址已不復存在，但在京南鎮京南街東方，虎山之前，桂江畔山崖上，仍有一塊寬4 米，高 2.16 米的石壁，刻有“漢士威彥先生故里”幾個蒼勁大字，如今已被列為蒼梧縣文物保護單位。不僅如此，胸懷廣闊，博學多才的士燮深得民心，在各處可見人們以各種方式留下對他的紀念與緬懷。宋哲宗紹圣年間（1094 年～1098 年），梧州守牧李享就塑士燮父子和陳元等六人像，創辦六賢堂。京南除了“漢士威彥先生故里”石刻之外，還有一座供奉祭祀士燮的“ 大人廟”。此廟曾名“ 尚書廟”，于20 世紀80 年代修復，青瓦白墻，規制簡樸。廟中的對聯精當地概括了士燮的一生：“開發嶺南，不愧是堂堂太守；增光故里，只贏來裊裊青煙。”與大人廟一路之隔的，是當年“漢士威彥先生故里”石刻的建立者、曾任廣東吳川縣正堂的羅棟材為紀念士燮而設的“尚書義學”舊址上建立的京南鎮中心小學，小學的圍墻上仍鑲嵌著的“尚書義學”匾額，字跡依然清晰。  ??? 士族的故里——蒼梧縣京南鎮桂江畔山崖上，有一塊寬4米，高2.16米的石壁，刻有“漢士威彥先生故里”幾個蒼勁大字。 黎杰源 攝  現坐落于蒼梧縣京南鎮的“大人廟”，是后人為祭祀和緬懷士燮而建。 黎杰源 攝 ????Ｃ 廣信學風昌盛文化引領嶺南 ????一代文化巨匠群體“三陳四士”，譜寫了梧州歷史上無與倫比的輝煌。那么，名震一時的學者群體為何會集中出現在這一歷史時期？這與當時出現的嶺南文化黃金時期有著不可分的關系。 ????陳氏父子祖孫三代學問相傳，成為全國一流的大學問家，學術界的中心人物，他們與后來“四士”的相繼出現，與當時特定的社會環境，有著密切的關系。蒼梧郡廣信不僅政治地位重要，其作為文化的中心的地位亦不可忽視。先秦并無“廣信”，《漢書》稱：“縣名廣信者，謂初開粵地宜廣布恩信也。”這恰恰說明，漢代時期，將廣信作為傳播中原文化基地的目的頗為明顯。同時，隨著靈渠、瀟賀古道的開通，大批中原移民的進入，古蒼梧地區完全接納了中原漢字、詩詞及禮教等道德思想文化，對蒼梧文化產生了很大的影響。此外，扼三江之口的蒼梧（廣信），優越的交通樞紐和地理區位優勢，使其成為嶺南地區政治經濟文化中心。中原文化、荊楚文化、川滇文化、百越文化在此交匯、整合，蒼梧（廣信）逐成為嶺南的學術交流文化中心，各種思想文化在這個地區對接、碰撞和交融，廣信展現出兼收并蓄的包容精神，鑄造了廣信文化的歷史輝煌。 ????“由于嶺南在這段時期，社會穩定，政治清明，因此吸引了大量北方戰亂地區的族人南遷到嶺南避禍，尤其是一些儒學大家和經學大家，他們在嶺南講學、授徒等一系列活動，使這一帶的學術研究氛圍更為濃厚，文化發展得到快速提升，‘三陳四士’應運而生。”梧州歷史文化研究會副會長彭志創認為。伴隨著經濟的繁榮發展，相對安定的環境，客觀上促進了中原思想文化在廣信的傳播和教育事業的發展，使其成為漢代嶺南最早興學和思想文化活躍的地區，經學之盛不亞于北方，誕生了嶺南第一代文化名人，“三陳”、“四士”便是其中的佼佼者。司徒尚紀教授在《珠江文化與史地研究》一書中提出，蒼梧郡應該設有官學，否則培養不出“三陳”、 “四士”等那么多官吏和忠孝之士。在大部分地區仍很蠻荒的古代嶺南，蒼梧郡能出現一片悅耳書聲，就是中原文化在當地傳播、生根的結果，說明蒼梧文化的繁榮與影響。 ????在文化名人的影響下，蒼梧（廣信）學風昌盛，吸引了眾多名士前來講學授課，西江流域書香四溢，書聲瑯瑯，有著“經學遠在蒼梧”之美譽。《嶺南古郡——青史悠悠話蒼梧》一書提到，自漢代以來，蒼梧文化名人輩出，其重教思想影響了整個嶺南學風，并孕育了兩廣狀元19 人，給蒼梧大地留下了珍貴的人文印記，留下許多精彩的詩文故事。 ????明末清初著名學者屈大均在《廣東新語》中指出：“廣東居天下之南，……天下聞名至斯而極，極故其發之也遲，始然于漢，熾于唐于宋，至有明乃照于四方焉。”所謂“始然于漢”，正就是廣信文化在嶺南文明史上所起到的奠基作用，如陳家三世和士燮一門四士、牟子的佛學三部曲，形成近達四百年的廣信文化形態。清代嘉慶年間的《廣西通志》也稱贊：“漢時陳君父子崛起蒼梧，傳左氏經學。”自陳氏父子以后，嶺南學術活動開始受到人們的重視，嶺南學者的著作也開始相繼見于史冊。 ????后世對“三陳四士”也給予高度評價，認為他們既是在嶺南推動儒學和古經學傳播的一個踐行者，同時也是為官為民請愿和讓邊疆安居樂業的重要政治家。“三陳四士”出現的漢代，梧州百業繁興，成為有口皆碑的嶺南首府，締造了梧州的一個輝煌時代。據《后漢書·郡國志》記載，東漢桓帝永壽二年（公元156 年），尚未有大批人口南遷的蒼梧郡，此時的人口已達46 萬，在全國總人口 5649 萬中約占0.8%，此后的歷朝歷代蒼梧郡，都沒有達到過這個數字，而其時的福建全省不足10 萬人，湖南不過15 萬人，一郡人口達46 萬多人之盛，可見其時的蒼梧，政治的穩定，經濟的富庶，文化的發達，都處于全國領先地位，而其中，“三陳四士”可謂居功至偉。 ????值得一提的還有，這些讓我們引以為豪的文人學士，同樣名揚中外。三國時，交趾郡轄今越南北部地區。越南中、北部地區自漢晉至唐朝一直在中國統治之下，南漢以后才成為一個國家。作為西江流域最早的一位杰出政治家，同時也是博學多才的經學家、史學家，士燮在越南也是深得民心。越南陶維英著《越南古代史》中說提到，現在士燮之墓還在龍編一個稱為安侶（今越南河內附近）的地方。這一帶，還有很多有關士燮的遺跡保留下來。越南史學家陳重金也在《越南通史》中稱贊士燮： “治民有方、循循善誘，國人愛之，皆尊稱為士王”。 ????梧州市志辦原主任陳金源近年到越南河內考察時，同樣感受到了士燮在當地留下的種種人文文化影響。“越南人非常崇拜士燮，奉他為神君，視為文明之祖，稱他為‘學祖’。為了紀念士燮，河內還有一條街命名為‘ 士燮街’，展覽館里還會展出士燮在越南時的情況。” ????■延伸閱讀 ????梧州大事記 ????漢（公元前206年～公元220元） ????●建武五年（29年） ????交趾刺吏部刺史鄧讓，蒼梧郡太守社穆等率南海、蒼梧、郁林、合浦、交趾、九真、日南等7 郡太守遣使到洛陽奉貢，悉被封為列侯。 ????●永和年間（136-141年） ????蒼梧旱。 ????●延嘉五年（162年） ????四月長沙人民武斗反抗朝廷，攻蒼梧取銅虎符。交趾刺史侯輔、蒼梧太守甘定望風逃奔出城。漢遣御史中丞盛修募兵征戰，未能取勝，再派右校令度尚為荊州刺史，出兵3 年，民眾武裝方被平定。（摘自《梧州大事記》） |
